之中。
美人图几乎是挨到火焰的瞬间就变成了飞灰,就如同之前被我丢进去的画卷一样。
“……”
不是?
感情这就是一个单纯的画?
我不敢置信,心想鹤山这家伙这么反套路的吗?
难道说是我思维太刻板了?
不过算了,至少这图真的是有问题,而我们应当有新的突破口了。
我心念一转,披帛便插入墨水团之中,将那两个人团团捆住,拖拽出来摁倒在我们面前。
好么。
瞧瞧,这是谁呀?
这不是集天下大义于一身的鹤山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趁着修真盛会我不在宗门的时候,去探我的宗门,寻找我的罪证吗?
怎么没去呢?
反而藏在了自己书房的画卷之中,一路见到我闯入书房,拿走了他藏起来的玉简,也没敢说一句话?
这可真是。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想找到炉鼎遍寻不着,留后再议的鹤山倒是出现了。
被我发现的鹤山显然也吓得不轻,又或者他还没从差点被烧成灰烬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总之,他此刻被绑得严严实实,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青白。
而他旁边那个……
我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停留,一时之间有些震惊到说不出话。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
和他那双小鹿似的纯洁眼瞳对视的瞬间,我呼吸一窒,心跳也停跳了一拍,身体更是忍不住向前微倾,很有一种将他眼角湿润的泪珠拭去的冲动。
我心跳有些快,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气血翻涌之间脸颊或许都红了。
我看着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滚烫感觉让我回过了神。
嗯?
只是什么感觉——
我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自己的状态异常,于是非常从心地讲储物空间里的布匹掏出来,兜头盖在他的头上,将那张脸挡住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人……】
我试图从自己的同伴上找到状态异常的原因,可神识传音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得到哪怕一个人的回应。
就连飞尘这会儿也安安静静的。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才将他禁言那回事,直接侧头去看他们,然后瞳孔震颤,挥出一道劲风打在他们身上。
怎么回事!
快都醒醒!
这一下我属实受到了惊吓, 出手时又快又急,卷起的狂风劈头盖脸的砸在了他们身上,然后又被他们各自的护身结界挡住。
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比言语更能让我们恢复理智保持清醒的永远是危机和杀意。
这也是每一个修真者能活下去的必备技能。
显然我突如其来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应对抵抗完全出自本能, 他们一个个几乎是先亮出了各自护身的法术, 然后瞳孔才缓缓聚焦抬眼看着我, 表情上再也没有方才那种茫然沉迷, 转而十分严肃凝重。
玉女脸色黑的吓人, 她垂眸看向年轻人被笼罩后的样子,攥紧了拳, 指尖轻颤,随后捏住了自己的袖口,陷入沉思。
贺姐回过神来倒是一脸兴味, 而慧持大师则是又捻起了念珠,单手持礼又念了几句什么。
他没出声, 但我从他的口型上看好似在说什么“无常观”、“不净观”之类的。
我猜那应该是佛家某种对皮相的看法。
这几个人回过神来之后倒都安静的很, 而飞尘那家伙却与众不同。
【发生什么了?!】
飞尘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随后麻木地在自己人中摸了一下,看着指尖湿漉的血迹瞳孔震颤。
【何人害我!!!】
害你个头。
我隐晦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虽然大家都被这陌生男子的美貌震惊失神, 心跳加速脸颊泛红,但也只有飞尘一个人竟然直接流出了鼻血来。
此刻我们凝视着还没缓过神来的鹤山和被我罩住的年轻人, 心中各有思量, 没有一个人搭理咋咋乎乎的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