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看到了整个过程,也听到了整个交易的数额,待交易达成之后,事情并没有结束,而是丰盛的宴请。
每个人也算不枉此行,毕竟没拍下铺子,还能吃顿上好的饭菜。
待离开塔子楼之后,詹徽跟踪了赵瑁一路,直至看到赵瑁进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詹徽没注意到的是,有一双眼一直盯着他。
东宫。
带刀舍人南世卿将儿子南君泽带至亭中,南君泽对朱标详细讲述了一番塔子楼中之事。
朱标提笔记录下什么,盘算了一番,道:“如此说来,十个店铺,竟得了六万四千两银钞。”
南君泽回道:“确实如此。只是殿下,臣在今日,似乎发现了詹左都御史。”
“詹徽?”
朱标愣了下。
南君泽回道:“应该是他,虽是做了伪装,事后还跟踪过赵堂长,发现了赵堂长的别院。”
朱标笑了:“看来詹左都御史不简单啊,一出好戏即将登场。”
城外,格物学院。
黄步禹吆喝着干活的匠人,催促速度再快一点,五十余人忙碌在一处工地之上。
黄阶走至黄步禹身旁,低声道:“父亲,有些不对劲啊,我看那胡家、方家等拍下铺子,竟只是简单打了几根木桩,做了个围挡,便再没了动静,这都两三天了,还没匠人过来干活。”
黄步禹也有些诧异,但也没多想,道:“你就好好待在学院读书,其他不用担心,有赵堂长在,总归出不了什么岔子。”
“登高兄,不好了。”
吴修齐急慌慌走了过来。
黄阶,字登高。
黄阶看着有些惶恐的吴修齐,赶忙上前问:“发生了何事?”
吴修齐指着航海学院的方向:“我们,我们被航海学院开除了!”
“什么?”
黄阶瞪大眼,一把拉过吴修问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开除,谁能开除我们?”
吴修齐脸色苍白:“是李院长发的话,而且,一次性将我们这些商人子弟,全都开除了。”
飞云伯李子发?
黄阶难以置信,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被开除了?
黄步禹紧锁眉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为何,开除总需要个理由吧?”
吴修齐回道:“说经过几次考核与观察,发现我们不是航海学院的目标人才,劝我们转修其他学院。”
黄阶自然不想转院,航海学院可是热门学院,未来可以进入水师,前途无量,于是看向黄步禹:“父亲。”
黄步禹当即答应下来:“去看看,若是当真的话,我去寻赵堂长。”
堂长室。
赵瑁正在翻看堂长须知,看看还有哪些权力可以用而不需要看人脸色,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喧哗声,不由地皱了下眉头,走到窗边看去,只见不少弟子集结在外面,吵吵嚷嚷。
敲门声传来,助教徐学思走了进来,板着一张脸道:“赵堂长,我这个教授被解聘了。”
“什么?”
赵瑁有些诧异:“为何?”
徐学思怒道:“为何,我怎知为何?李院长说我的教学之法不符合航海学院,将我强行解聘,并剥夺了我进入航海学院的资格。”
赵瑁暗暗咬牙:“飞云伯确实不好招惹,这样吧,我安排你去其他学院当助教便是。”
徐学思见赵瑁这样说,顿时放心下来。
花了钱,送了礼,走了后门,好不容易成了格物学院助教,这若是被开出去,那岂不是前期的花销都打了水漂?
咚咚!
门开,黄步禹带黄阶走了进来,门口还站着不少人。
赵瑁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阴沉:“黄步禹,这是何意?”
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黄步禹走向赵瑁,原本严肃的神情,最终还是变得谄媚,带着几分卑微道:“赵堂长,我儿已经送去航海学院三个月,这怎么突然被开除了,总要有个说法吧,而且同时被航海学院开除的,竟有三百余人。”
赵瑁瞠目。
这事如此之大,为何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赵瑁带着几分不安,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会彻查清楚。”
黄步禹转过身朝着门走去,在开门之前停了下来,转身对赵瑁道:“赵院长,楼下聚集了不少人,想来不只是航海学院开除了人,这件事若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