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直奔伯爵府。
“停停,不去伯爵府,我们去相府。”棠溪在马车上拍着车厢吩咐道。
车夫连忙勒停马车,“伯爵府都快到了……”
“我叫你去相府!啰嗦什么?”棠溪语气急躁,且带着薄怒。
车夫嘟嘟囔囔的调转了马头。
“快着些!”棠溪在车内催促道。
车夫嘟囔一声,“若是姑娘一早说去相府,不白跑这一段路,咱们早就到了相府,如今饶了远路,耽误了时间,倒是怪马跑的慢了?”
“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好好赶你的车!”棠溪大怒。
车夫啪的甩了下鞭子,轻哼上路。
“真是越急越乱,我怎的忘了,伯爷去追药材,如今根本不在家中,只盼着相爷在家!”棠溪一面搓手,一面兀自咕哝道。
只恨自己没长一对翅膀,好直接飞到相府去。
“我要见相爷。”棠溪拿出公主府的令牌。
棠溪是柴素锦身边的大丫鬟,但因柴素锦并不常出门,她身边的大丫鬟,也只闻其名,没几个人见过她的。
相府里的人,不敢直接引她见相爷,只请到了外院的厅堂,去禀报相府管家。
“我要见相爷,你们耽误了我的时间,误了公主府的大事儿!小心你们的脑袋!”棠溪厉声说道。
“听闻公主府的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因着公主就和气,从来没有公主府的下人在外头耍横的,这人不过是个丫鬟就这般横鼻子瞪眼的,多半是冒充的吧?”相府的下人,当着棠溪的面,就不屑的说道。
棠溪几乎气的要冒火,“放屁!我是不是公主身边的丫鬟,相爷一见便知!岂容你们这般置喙?”
“哟这脾气大的,你若是冒充,相爷见了你,受责罚的不还是我们?”相府的下人撇了撇嘴。
棠溪急的脸色都变了,“相爷究竟在不在府上?倘若你们不请相爷,我这便要进宫去寻了。若是见不到相爷,只好求见圣上。公主府的事情,想来,圣上也不会不管不顾的。”
棠溪说的没有一丝惧色,神色严厉堪比主子。
这幅语气,更提及圣上,总算镇住了相府的下人,他们连忙去通知管家,叫管家禀于相爷知道。
纪博采听到是柴素锦身边大丫鬟来求见,是提着衣摆,一路小跑而来的。若不是在自己家中,他只怕要飞身过来。
“相爷!”棠溪见到他,眼圈立时就红了。
纪博采吓了一跳,却见她满面急色,就是不说怎么回事儿。
他连忙摆手,“都下去。”
厅堂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
棠溪膝盖一弯,噗通就跪了下来,哪里还有适才那副厉害的样子,软弱的像是抱着浮木的溺水人一般,“相爷快救救我们公主吧!”
纪博采上前蹲身在她面前,“表妹怎么了?”
“公主不见了!”棠溪哽咽说道。
“什么叫不见了?别慌,越慌越说不清楚。你将事情说明白了,我才好更快的救她。”纪博采温声问道,尽管他眼底亦是一片焦急。
“婢子叫人检查了,昨夜当值的丫鬟被人下了药,混混沌沌的没有发觉夜间异动。府上没有人瞧见公主晨起离开过房间。可公主却也并不在房中。府上各处婢子都寻过了,不敢声张,婢子便来禀告相爷知道。”棠溪说的有些乱。
纪博采却是听明白了,“你怀疑表妹是被人掳走了?且是没有惊动府上任何人的悄悄掳走?”
棠溪连连点头,“相爷,您一定要救公主啊!她如今可是怀着身子的!”
纪博采霍然站起,许是站的有些懵,他身子都不由晃了晃,“莫急,你做得对,且不要声张,暂且瞒下来。我这就去禀报圣上知晓。”
棠溪连连点头,“那婢子这就回去?”
“你且不要回去,在这里等着。”纪博采匆匆离开。
柴贤得知柴素锦不见,更是大吃了一惊。
“是什么人掳走了他?”柴贤瞪眼问道。
纪博采皱眉,突然道:“我们中计了!”
柴贤抬眼看他,“中计?”
“有人故意劫走了养元丹,引得我们重视,并且叫梁悦等人一直追着,没有完全失去养元丹的下落,后来又突然藏匿不知去向,好叫我们派出更多的兵力人力。以此事吸引我们全部的注意力。”纪博采缓缓分析道,“然后,借此机会,对公主下手。”
柴贤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这两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
“这只是臣的直觉,是与不是,待瑄哥儿抓到人回来,也就能明白了。”纪博采垂眸说道。
柴贤皱眉,“瑄哥儿可有消息送回?”
纪博采拱手道:“瑄哥儿说,已经将范围锁定,必要一举擒获贼人。”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瑄哥儿知道,公主府上下也都瞒着。等瑄哥儿回来,见过那贼人,断定究竟是何人在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