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断定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
如此甚好。谢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为父前几日给云州去了信,也不知道峰哥儿的伤如何了
还躺着呢。不过父亲不必挂心,外祖父会把峰哥儿照顾好的。谢婉莹随意编了个谎话,随即一枚黑子落下,她淡淡的收回手。
父亲,你输了。
谢翀定睛一看,白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满盘的黑子都像在朝他耀武扬威。
眼看着他要发怒,谢婉莹主动在棋盘上放下一万两银票。
峰儿现下最需要的是静养,想来父亲会体谅的,对吗
谢翀看看银票,又看看谢婉莹,莫名觉得眼前的女儿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张张口想要说话,谢婉莹抢先开口。
父亲很清楚忠勇侯府是个什么地方,我的嫁妆进门后就在公中做了记录,就这些还是我去向舅舅借的。父亲若是嫌少我便还回去,大不了让峰哥儿回来,但就是不知道将伤了峰哥儿的人一并送回来会不会让四弟弟失了去白鹿书院的机会。
这银子不是孝敬,而是在警告。
谢婉莹给的出去便收得回来。
此刻的她和谢翀对视,眼神不曾闪躲分毫,隐约还有压倒之势。
你,你就算嫁出去也是谢家的女儿,你以为谢家败落你在忠勇侯府就能逍遥吗
谢翀愤愤,但若是底气足些会更好。
我不在乎。谢婉莹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父亲,当年娘亲的银钱可以保住你的乌纱,如今也能把它摘下去。忠勇侯府若是嫌弃我,大不了一纸和离便是,不过,
谢婉莹回身冷冷的瞧着谢翀,就是不知道你的心尖尖受不受得住侯府的富贵。
明晃晃的威胁犹如架在谢翀脖子上的刀,只等这谢婉莹的一声令下。
我可是你父亲!
谢翀自以为是的呐喊。
李鸿芳是我的娘亲。谢婉莹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她没有等谢婷婷,而是趁着好不容易出府的机会和孙娘子见了一面,说了自己的机会。
前世嫁给卫景伯之后她一直困在后院,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记得的全是满城皆知的大事。
近的有再过三月江南的洪水,明年开春北郡的雪灾。远的有几年后乱成一团的边塞。
谢婉莹前世听来的都是一串串数字,但今生她想庇护一二,不枉重生一回。
小小姐,是希望咱们去其他地方打通商路秦掌柜皱着眉,看起来不怎么甘愿。
正是。谢婉莹点头,你们在京城待了十几年,也该知晓这里的生意再做下去也不过如此,但谢家和侯府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如果手里没有保命的银钱,往后的日子还不知会如何
我娘亲在谢府有银子尚且早逝,留下我和峰哥儿孤苦无依,我若是没有银钱又会如何
这话说的不假。
掌柜的陆陆续续拒绝为谢府提供银子一方面是孙娘子叮嘱,另一方面是铺子里的生意的确大不如前了。
京城的生意大多掌握在达官显贵手里,他们这些外来的虽然仗着东家的夫君有官身周旋一二,可大部分的利润还是要送出去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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