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做过那样的一个梦。”
紫色的肢体顶替了铁链的作用,将颉捆的更死。
死死勒住她的脖子,无法呼吸,也无法扭头,更何况颉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颉身上已经满是各种伤痕,淤青,最大的一道血印印在她的脸上,刀痕从眼中穿过,却又没有伤到眼球。
恰到好处的撕开皮肉,倒是让颉能看到一丝外界。
“梦中,没有你,没有大家,我也不是我。”
鸠说着,手中的刀刃逐渐散去。
单纯的施虐可以有效的减少她心中的压抑,但是如果在施虐的同时,还需要关注着不让对方死掉,那这份乐趣就会不断降低,甚至消失。
她已经玩腻了。
“很正常啊谁又能断自己每次都会梦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事情呢?”
颉难得喘了口气,她总感觉自己刚刚貌似死了那么一下,但又没有证据。
“闭嘴!我就是要每次都梦到一样的梦!不许你在这里诅咒我!”
颉:算了,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本来就不应该开口
又是一顿疯狂抽卡(纸片人也是卡),鸠挥手散开了手中的紫色长鞭。
“在那个梦里,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甚至还有些懦弱,有些无能。”
“但是,我却理所当然的有着现在只能勉强算是拥有的东西,你知道吗?你知道什么吗!家!一个家!”
原本还算冷静的情绪突然爆掉,紫黑色瞬间凝聚,长鞭形成,颉闭眼,却没有感受到疼痛。
“轰!”
重击在天牢之中回荡。
“叫一声。”
“啊?”
“凄惨一点。”
“啊啊啊啊!!!!!!”
门口的守卫:太阴间了这个工作!
裂痕在墙壁上蔓延,鸠手上只剩下半截断掉的黑色物体。
“非要我帮你才能喊出来啊”
两根断掉的角终于落在地上,颉痛的想要捂住脑袋,但却动都动不了。
大脑在颤抖,不只是恐惧,还有物理层面的颤抖
“那个家很好啊,虽然就住在垃圾站旁边,每天都有闻着恶臭入睡,夏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恶心但是至少不会饿肚子,至少不会担心家人们突然离开,失控暴走什么的,然后消失再也不见。”
“梦里好像比炎国还要更先进一些,梦里的人用一种叫电的东西代替了源石法术,那里的电很厉害,能做到的和炎国只能用来点灯的电完全没法比。”
蹲下身去,捡起了那两根断角,走到颉的身前。
“梦里的那个家我,我有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爸爸的奶奶,我们很多很多人都住在一起。”
“很美好,不是吗?”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鸠将那两根断角断面接在了颉头上的断口上,反复碾压,直到伤口愈合成一体。
“那你猜猜,我最后,是为什么醒来的呢?”
松开了手,同时也放开了对颉加固的束缚,她终于能够来回蛄蛹,不断惨叫。
虽然鸠下手控制轻重了,死是绝对不会死,但疼,也是真的疼。
“因为我看到了别离,我看到了死亡,而梦中的我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摇着那个逼用没有的从垃圾场捡来的破烂发电机,玩命的摇着,可那该死的能救命的机械连灯都没有亮一下!我只能亲眼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
“你还想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啊?”
爆发,但却前一刻被压了下去,在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感受到惊恐的时候,鸠就已经表现出来了那副委屈的样子
想去安慰吗
明明都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可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里还是会这么想吗?
“鸠”
想伸出手,但却又被牢牢锁住。
她无奈的笑了。
“姐姐不会离开你的”
你恐惧的那些,才会让你变成这样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恐惧你?我也会爱你啊,就如同你爱着姐姐我一样
因为我们可是亲人啊
很抱歉这么草率的,做出了这个,似乎我什么都不要做的帮助
但是啊
“姐姐会活下来的。”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