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卖草药的时候了,今年药田又往西面山上扩充了一些,而且是个大丰收年,大家伙都欢喜得不得了,从好几次谈经论道就商量着卖完之后拿贴补干什么呢?
上次我由于和谖朵闹别扭早跑了出去,估计后来他们就商量这个事情了。
不知不觉来到药田,下面几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干的热火朝天,田地里面对着各类的灵草整整齐齐的码了十来堆。
“你咋才来?剩下的都给你干了啊”
采苓摔下镰刀,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喘粗气。
“人家精着呢,早来不得跟咱们似的干活么?”
谖朵阴阳怪气的说着,诚心往我跟前踢着小石头、小树枝子:
“连祭祀都想捞一笔的人,心肠得有多少道弯呢。咱们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你别恶人先告状,我问心无愧的——”
我胸口憋闷,急忙给自己辩解一句。
“少说两句吧,别耽误了大事”
罴伯粗着嗓子说,一嘴敦厚味。
“告状?多亏您提醒。我正好还没来得及跟掌事说呢。又得让你这坏了心肠的小娼妇又多享一天的俸禄。”
转头又看了下其他几个仙君,说:
“咱们这良善仙府,混进这种自私鬼,真是倒血霉了——从她来那天我就发现这自私鬼贼眼鬼星的,没想到什么财都下得去手,连亡灵神树都不放过——”
谖朵幸越骂越上头,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拿出茶杯,似乎想一边喝一边骂。
我刚来被这一通劈头盖脸的骂,一时气结眼泪又开始不听话的往外淌,手里握着的旁边一根药枝被我捏的粉粹,一时鲜血顺着手心往下滴。
我无意中又看到山下的那两株孤苦的神树兄弟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时时处处都过得提心吊胆。
我吸了吸鼻子,彻底拿定了主意,不用等谖朵去告状,等干完活我自己走人。
管它以后山险水恶,再恶恶不过这个长舌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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