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初代骆家女纯然沉棺河底,螺壳吸尽怨气,自此,诅咒便开始了。\"
纯然,就是初代阴娘娘。
阴娘娘的命本就是十世孤苦,但是将阴娘娘推到绝境的,是执笔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吴秋秋你胡说。”
骆雪然推翻案卓怒吼。
秦瞎子却突然敲响了镇魂锣。
骆雪然被无形之力按回案前,看着自己的手蘸着鲜血,在族谱续写新令:
\"罪女雪然,永镇河底,世世执笔,以儆效尤。\"
笔锋落定的刹那,鎏金族谱匣忽然打开,初代执笔人的小像赫然是她自己。
骆家女的诅咒源头是她。
但她还是咬着牙拍打棺材。
\"喀嗒。\"
棺盖突然滑开一道缝,外面没有秦老。
月光混合骆河黑水漏进来的刹那,骆雪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爬满青灰色螺纹。
但是仔细看,那根本不是纹路,而是成千上万颗螺蛳首尾相连,每颗壳里都嵌着一张鬼脸。
“啊啊啊,这是什么?救命啊秦爷爷,吴秋秋,你们在哪里?”
骆雪然崩溃大喊。
\"骆雪然。\"
吴秋秋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骆雪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脸上爆发出喜悦:“吴秋秋,你在哪里?”
吴秋秋的声音消失了。
棺中黑水却突然翻涌成一片片镜面,其中映出了骆雪然此刻肿胀溃烂的面容:双瞳变成螺蛳的复眼,鼻孔里钻出了细小的螯肢,下颚裂开成四瓣,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吸盘。
\"不——这不是我,不是我\"
骆雪然瞳孔急缩,尖叫着抓挠脸颊。
剥落的皮肉下露出一个巨大的螺壳。
接着铁棺浮出水面,撞向了祠堂。
骆雪然在撞击中,滚落了出来。
她捂着脸,惊骇地看向骆家祠堂四周。
“吴秋秋,秦爷爷?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啊。”
但没有人应她。
祠堂里面突然传来鼓乐声,牌位争相掉在了地上,裂成两半。
十盏白灯笼浮空而来,照亮檐下悬挂的尸首。
那些,竟全是吴秋秋的的脸!
\"该你还债了。\"
族老们的声音从那些尸首口中传出。
话音落下的刹那,骆雪然的双腿突然抽搐着并拢。
剧痛中,骆雪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趾融合成螺尾,尾尖刺破祠堂地砖,然后勾出埋在地下的族谱。
\"骆氏女嫣然,未婚先孕,私通账房先生,辱没门风,沉棺镇河\"
泛黄的纸页无风自动,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染着血。
骆雪然沾血的指尖每抚过一个字,祠堂梁柱便多出一道裂痕。
当读到\"沉棺镇河\"时,骆雪然突然头痛欲裂,抽搐的指尖,一笔一划勾勒着族谱上的字。
猩红的字迹一点点扭曲,成了一行行漂亮的簪花小楷。
\"现在知道为什么是你了吗?\"
屋檐上悬挂的尸体,长着吴秋秋的脸,声音却是族老的。
骆雪然发疯一样摇头,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这不是她写的,不是!!!
最后一声尖叫划破夜空,眼前像一面血色的镜子一样碎裂开来。
镜片碎裂的瞬间,她听到一声声尖锐的哭喊。
“骆家女,作茧自缚,永生永世”
骆雪然猛地醒来。
发现自己没有回到静修室。
反而在一间祠堂里,桌上的铜镜照着她的面容。
十七八岁,戴着发钗,一副富贵人家小姐的打扮。
?
骆雪然摸了摸脸。
这是哪里?古代?
铜灯台的火苗突然蹿高三寸,将祠堂照得血亮。
而她握着一只家传的紫檀狼毫,案桌上铺着宣纸,正在渗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姐,该动笔了。”
是秦老的声音。
骆雪然一怔,转头看去——
秦瞎子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