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济郑重点头,“你别掺和北翼之事,尽早把金矿挖出来,我可配合你运送。”
岑澈睨他,忽地笑出声,“有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岑济低沉一声,“讲。”
岑澈这才坐直了身,缓缓道,“金矿放在北翼,比让你运走更可靠。你若帮我运走,估计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也别尽给我画饼,我吃不下。什么你上位,允我任选封地。真到那时,你第一个杀我。”
他说完,黑子正巧落在“杀”字棋盘格上。
他起身,紫貂大氅扫落棋盅,黑白玉子哗啦啦滚了满地。
棋盘上的杀意全无。岑济气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岑澈干脆利落,重新坐回软榻,“要让我信你,可以啊,帮我娶到红鹊,我自然助你。”
“你竟然真的对一个婢女动了心!”岑济怒其不争。
岑澈笑得漫不经心,“她非婢女,是维那部落的小公主。再说了,我娶个没有助力的女子,你也放心,对吗?”
岑济心头一喜,“你答应助我?”
岑澈指尖轻敲茶盏,眼底浮着层薄冰似的笑意,“眼下最紧要的,是让那位公主继续把我当谢玉。”青瓷盏底在檀木案几上磨出半圈水痕,“挖金矿这种事,非一朝一夕。听说姜忠信手上有金矿图,根本不可能。松城没有金矿。”
岑济身子前倾,“那真正的金矿图——”
“大哥啊。"岑澈轻抿一口茶,"我若把底牌掀给你……”茶汤映出他骤然阴鸷的眉目,“还怎么当你的‘活棋子’?”
岑济袖中拳头捏得发颤,却见弟弟已恢复懒散模样,甚至哼起了《掩月》残谱。
倏地,窗外哗然声骤起。
岑澈手中的茶盏突然一斜,碧绿茶汤泼在檀木案几上。
他猛地推开雕花窗棂——远处刑场方向,人群如沸水般翻涌。
姜忠信披散的头发在风中狂舞,囚衣上暗红的血渍像极了褪色的朱批。
押解的玄甲卫每推进一步,街边就爆发出更剧烈的声浪。
一声声“姜将军”!
一声声“公主刀下留人”!
随着一声高调唱喏,“海晏公主驾到”,时安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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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将军是冤枉的!”
“姜将军不能死!”
不远处的茶楼里,坐着两个慢条斯理饮茶的男子。
雕花窗棂大开,将街上的喧闹尽收眼底。
一名瘦削文士轻声道,“城防营的王校尉,是姜将军旧部。我煽动了他,不必我们亲自出手。”
“就看姓王的顶不顶用了。总之姜忠信绝对不能死,我怀疑他手里有金矿图纸。”说话的是郑四公子,“我观察了他许久,很确定这一点,说不定脉矿就在松城。”
隔墙有耳,是岑济和岑澈兄弟二人。
岑济指尖转着一枚白玉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惊起一缕沉香灰。
他忽然倾身向前,阴影笼罩住半张棋盘。他声音极低,手里却猛地扣住岑澈正要落子的手腕,“五弟,你若肯辅助我上位,我允你任选封地。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就能快活一日。”
岑澈斜倚在青缎靠枕上,懒洋洋,“真的?”
岑济郑重点头,“你别掺和北翼之事,尽早把金矿挖出来,我可配合你运送。”
岑澈睨他,忽地笑出声,“有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岑济低沉一声,“讲。”
岑澈这才坐直了身,缓缓道,“金矿放在北翼,比让你运走更可靠。你若帮我运走,估计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也别尽给我画饼,我吃不下。什么你上位,允我任选封地。真到那时,你第一个杀我。”
他说完,黑子正巧落在“杀”字棋盘格上。
他起身,紫貂大氅扫落棋盅,黑白玉子哗啦啦滚了满地。
棋盘上的杀意全无。岑济气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岑澈干脆利落,重新坐回软榻,“要让我信你,可以啊,帮我娶到红鹊,我自然助你。”
“你竟然真的对一个婢女动了心!”岑济怒其不争。
岑澈笑得漫不经心,“她非婢女,是维那部落的小公主。再说了,我娶个没有助力的女子,你也放心,对吗?”
岑济心头一喜,“你答应助我?”
岑澈指尖轻敲茶盏,眼底浮着层薄冰似的笑意,“眼下最紧要的,是让那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