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越老越琢磨不透自己这孙儿了。”
苏麻喇姑沉吟道:“难道是因为宫外那个赌局?”
孝庄听到那个赌局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悦道:“常舒那个兔崽子,居然在敢在宫外设这样一个赌局,本来皇帝的意思就是直接端了这个赌局,谁也别想从中赚钱,最后居然改了主意。”
老太太说到这儿,抚了抚胸口,长舒一口气:“皇帝大了,以后哀家也懒得管他这些事情了。”
苏麻喇姑笑着给她捏肩,“皇上是您的亲孙儿,您还能忍得住不替他操心?”
孝庄拍拍苏麻喇姑的手,温声道:“苏茉儿,你懂的,在哀家心里,其实怎样都好。钮祜禄家那孩子,是比茉雪那丫头沉稳,她管理后宫这一年多时间,确实无可指摘。但你是知道的,皇后母族的势力,若不能为皇帝所用,那这个皇后,就白立了。”
苏麻喇姑不再说话,她跟在太皇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宫里的事情,看得如明镜似的。
满洲勋贵现在是未完全与皇帝一心,但既然皇上让昭妃坐上了皇后这个位置,就必然会利用昭妃修复因擒鳌拜造成的与满洲勋贵间的裂痕。
想到这儿,苏麻喇姑端茶给孝庄润口,然后道:“奴婢对后宫诸事没什么想法,就是先前您让奴婢将那九凤钿口送给贵妃,现在贵妃没当上皇后,这头面放在贵妃那儿,想必她也很难办。”
孝庄微微蹙眉:“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总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哀家瞧着那丫头是个懂事的,放在她那里,早晚用得着。”
苏麻喇姑含笑道:“是,贵妃是有福之人。”
孝庄低头抚着衣裙上的绣花,忽然道:“这些日子常来的那乌常在,可是黄河水患捐款二千两的那个?”
苏麻喇姑应道:“奴婢记得,是那位小主,她的祖父是膳房总管额森。”
孝庄点点头:“是了,甭管她的钱是不是从娘家拿来的,终归是有颗替皇帝分忧的心,哀家瞧着,是个知分寸的,皇帝身边该多些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