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弄错了。只是,皇上派来传旨的人怎么没将消息带到呀?”
坐在右侧的李栖筠,见佟茉雪这副做派,与平日里在她们跟前大相径庭。一滴冷汗从额际划过,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康熙示意将小贵子嘴里的破布摘掉后,小贵子挣脱束缚,连连叩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是护主心切,护主心切啊。”
佟茉雪疑惑道:“哦?说来听听,怎么个护主心切?”
小贵子又朝着佟茉雪磕了三个头,鼻涕眼泪挂一脸,委实难看,“奴才在承乾门接到通传格格到钟粹宫的旨意,联想到傍晚宫人私下传小阿哥得了天花,就,就……”
“就怎么?”佟茉雪走到他跟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小贵子心虚,不敢看佟茉雪眼睛,将头垂下,嗫嚅道:“格格待宫人素来亲厚,奴才担心格格贵体,怕小阿哥的天花传染了格格。”
他说完,意识到不该咒小阿哥得天花,就又开始边扇自己嘴巴子,边重复:“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佟茉雪心中不忍看他这副卑微的模样,转头看向康熙。
康熙却没有信他这种鬼话,宫里的人自有其一套生存法则,扯着主子的旗号,就什么事都有了借口。
他那一双幽眸,审视地上匍匐着的太监良久,方才道:“你难道不知,这是在抗旨不遵?”
他的声音平淡,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