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那拉庶妃拧着秀眉,挡在大阿哥身前,将大阿哥和福雅隔开,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像一只随时准备为崽干架的母鸡。
她瞪着佟茉雪,语气不善道:“两个孩子吵闹,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佟格格怎么非但不劝,反倒助涨一方气势!”
她从延禧宫出来,刚出咸和左门,老远就看到佟茉雪揽抱着福雅公主,而她的儿子,身份如此尊贵的皇长子胤褆,居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当额娘的心被揪得生疼,想当然地以为儿子被人合伙儿欺负了。
大阿哥坐在地上都懵了,额娘也太厉害了,要是额娘早点来,他就不会被福雅那死丫头打了。
本来已经安定情绪,要和皇姐和好的大阿哥,瞬间就觉得身上哪里哪里都在疼,又开始哭起来。
佟茉雪被人倒打一耙,有些无语,她没有理这只好斗的母鸡,而是轻哄着福雅公主:“快去把弟弟扶起来。”
福雅正要上前,地上的混世魔王又哭闹着用力推开她,嚷嚷道:“你走开!刚刚打我打得可疼了,现在又来充好人!”
小福雅都懵了,吓得往身后退了退,早知道不该给这臭小子好脸色了。
那拉氏听儿子被打了,赶紧蹲下身来查看他身上可有受伤。
大阿哥一把将手中的蝈蝈葫芦朝福雅扔了过来,福雅赶紧去接,没接住,蝈蝈葫芦被用力一摔,落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愣在一旁的福雅公主“哇”得一声,也跟着大哭起来。
熊孩
小福雅蹲下身子捡起地上被摔坏了的蝈蝈葫芦,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呜,你把阿玛送给我的蝈蝈葫芦摔坏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大阿哥忽然有些自责,却还是咕哝着:“谁让你打我来着……”
佟茉雪见福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斜睨了一眼那拉氏,心中大为光火。
本来两个小朋友的战火都快要熄灭了,她一来,又把战火烧得更旺了。
佟茉雪上前,将哭得伤心不已的福雅揽进怀里,怒视着那拉氏,“那拉庶妃未免有点不问青红皂白了,奉劝你兴师问罪之前,最好是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拉氏微怔,睨了一眼跌坐在墙边的大阿哥,大阿哥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那拉氏指着墙边上的儿子,冷笑道:“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儿子哭得眼泪鼻涕跌坐在地上,而始作俑者,则好好地站在旁边。”
“谁是谁非,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身为长姐的福雅,一点怜幼之情也无吗?居然还上手打人!”
哎,每一个熊孩子身后都有一个熊父母。
本来就是正常冲突的事儿,大人一插手,就非要争个高低,佟茉雪轻叹。
被佟茉雪护在怀里的福雅,泣声道:“是他先推我的,他们都看见了!”
佟茉雪哄着福雅,然后扭头道,“小孩子打架是不记仇的,如果那拉庶妃非要争论谁是谁非,不如去皇上面前,分说分说,只是这样未免失了他们姐弟间的情分。”
大阿哥那个怂货,一听到要去他皇阿玛面前,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他额娘的腿,哭闹着,“额娘,我们回延禧宫,我不要和她们去见皇阿玛。”
那拉氏也不想将事情闹到皇上面前,到时候要是论出是胤禔的错,还得被皇上治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那拉氏的迟疑没有逃过佟茉雪的眼睛,这俩母子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从福雅公主口里所说,她应该只是康熙的养女,怕是钟粹宫那位也不是她生母,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也没找过来。
想来康熙也疏忽了这位养女,养父不疼,养母不爱的情况下,所以才被大阿哥欺凌。
佟茉雪沉着脸,声音冰冷地道:“那拉庶妃作为大阿哥的额娘,凡事都得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才应该是考虑要不要替大阿哥出头吧?”
那拉氏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变幻莫定。
宋姑姑适时开口,她先行了礼,然后道:“奴婢询问了围观的宫人,结合福雅公主与大阿哥的对话,斗胆还原一下事情的真相。”
她微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大阿哥本来和福雅公主在一处玩耍,但大阿哥看中了公主手里的蝈蝈葫芦,企图据为己有。”
“公主拒绝了,大阿哥便以公主为皇上养女为由,威胁公主若不将东西给他,就将公主赶出宫,并顺势推倒了公主,公主不忿,这才出手教训了大阿哥。”
她这一长串话,说得麻溜利索,说完还转头看向胤禔,然后微微笑道:“大阿哥,奴婢说的没错吧?”
大阿哥脸一红,不吭声,将头埋进他额娘的怀里。
还在哽咽着的福雅,抽抽嗒嗒道:“明明是他先欺负我,我好心好意同他和好,还借蝈蝈葫芦给他玩,他居然摔坏了我的葫芦……我再也不和他玩了!”
那拉氏脸色更难看了。
佟茉雪揉揉额头,漫不经心道:“所以,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