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前身更为娇俏可人,每处褶皱都精心设计过,恰到好处的凸显出玲珑曼妙曲线。
林寻舟扫过,晦暗眸色转瞬即逝,他提步朝这边走来,晏柠橙眼皮一跳,没有动作,只杯中酒面轻晃,昭示着微小的动作。
高大身影停在两米开外,与迎上来搭讪的人谈笑风生,正正好好地挡开了豺狼虎豹窥伺的目光。
“……金海的投标我司未必会参与。”寡淡冷漠的嗓音装进耳廓。
说得是晏柠橙不太关心的事情,名利场上少有真熟络,连字都模棱两可,以免落人口实,可她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因为林寻舟声音好听。
舒悦窈凑过来拉她手时,颈部多了条实用大过装饰的丝巾,晏柠橙离得近,垂眸看清边缘露出的一点儿草莓痕迹,小小声揶揄,“你出门前在跟闻落行打架?”
“你好像还没过门。”舒悦窈把丝巾拉高,抬下巴冲林寻舟哪儿看,“讲话怎么就开始学你家那位一样阴阳怪气了?”
晏柠橙有种错觉,窈窈说到“你家那位”时,林寻舟是有看过来的,可她们耳语,明明音色足够轻,场内觥筹交错,碰杯声不绝于耳,算不得静。
是她想多吧?
“这是我小女儿,这是你寻舟哥哥……”
记不清林寻舟面前换到第几位上前寒暄的人,终于有了不同的话术。
舒悦窈被闻落行拽走,不知所踪,晏柠橙仰头,把浮冰含在唇齿间,口腔的温度在融解冰块,她抵到后槽牙间,磨着咬碎。
林寻舟气定神闲地等对方介绍完,平淡回,“我并不记得与令千金有过交情。”
“一回生二回熟,那现在不就有了。”中年男人的社交能力让人叹为观止。
林寻舟勾唇,薄凉地笑笑,“张董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已有婚配,您说这话,让我心上人听到了,我可不好交代。”
“……”突然被cue到的晏柠橙哽住,咬碎的冰块一不留神被尽数吞咽入腹。
她别过头微微张嘴,散出点儿寒雾。
张董一拍脑袋,顺着台阶爽朗而下,“瞧我这记性,来,这杯我敬你。”
灯光在八点钟准时全部湮灭,会场陷入黑暗,晏柠橙嗅到熟络的木质香调。
下一秒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到后腰,似有还无地摩挲而过。
“唔。”晏柠橙细若蚊呐地轻呼,试图去抓,却扑了个空。
前台的灯火亮起,楚老爷子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他站正中央。
楚淮晏与曲楚两个外孙站在左侧,与曲楚渊源非三两句能讲清的应长乐也在台上,被曲楚拉着手,小旗袍冷艳。
晏柠橙下意识地觉得好友今天不太高兴,可她暂时无暇顾及应长乐,气鼓鼓地看向站在身侧,目光直视前方、神色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做过的林寻舟。
她借着台下昏暗,意图偷偷捏回去,隔着厚实的丝绒手套与西装外套,空捏了个寂寞,抽手不及,被骨节匀称的大掌拽住。
晏柠橙用力,反而被勾得更紧。
“黑灯瞎火,晏小姐想对我做些什么?”林寻舟偏头压低,额前碎发盖住眸底暗流,这样的姿势让他们贴近不少,林寻舟的气息正不着痕迹的侵袭着晏柠橙的感官。
晏柠橙气急败坏地嘟哝,“是、你、先、的。”
林寻舟轻嗤,“说话要讲证据,我先什么了?”
“……”水蓝色的瞳孔又些失神的茫然,委屈地眨眼,“唉?”
林寻舟勾着她的手又晃了晃,贴在自己腰侧按住,嗓音低沉慵懒,“都随你,别露出这副表情。”
虎口与食指扩出最大的角度能掐住林寻舟劲窄的腰线,然而心在狂跳,并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晏柠橙见过的人比同龄人少许多,在她见过的所有人类里,唯独对林寻舟心动。
因为喜欢,所以更加谨小慎微。
楚家人有个特点,人狠话不多,曲楚是个例外,晏柠橙感觉他不登台讲相声,而是从医救人,简直是相声界一大损失,而应长乐在老爷子哪儿地位比曲楚高,搞不好是因为更像家里人。
掌声雷动的同时灯光亮起,盛筵开场。
林寻舟不知何时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保持着安全距离,除开脸颊发烫与可疑的绯红外,再无披露。
“热?”应长乐着身绛紫色的改良小旗袍,捡了几块合晏柠橙口味的糕点端过来。
大小姐身世复杂,简单总结起来,圈子里绝大部分人都是她哥哥姐姐,分沾亲带故和硬要蹭关系而已。
应长乐向来惜字如金,与话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晏柠橙一拍即合,乍见之欢了属于是。
晏柠橙接托盘,摇头否定,“不。”
若旁人看,就好像进行了某种诡异加密符号。
翻译过来其实是很关切的问候。
“你觉得很热?我让他们把空调调低点儿。”
“不用,我不热,不用调。”
应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