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当初老范帮着雪人杀顾寒山她爸的时候,是这个保姆给雪人他们通风报信的。”刘施阳舔了舔水果刀上的草莓酱,“不清楚那个保姆知道多少,但是她被警方盯上了。老范再熬一熬就出来了,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童元龙沉默了好一会,再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被通缉?”
“动手的时候遇到顾寒山了,我还伤了一个警察。”
童元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把头撇一边,平缓了情绪,回过头来看着刘施阳,再问:“那你来做什么?你不会想自首吧?我不能做你的律师,我可以给你介绍别人。”
刘施阳笑了:“怎么可能自首。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他把刀尖划在盘子上,发出了悠长尖锐的刺耳声音。
童元龙看着那刀,又把视线移到刘施阳脸上:“你想问什么?”
“你跟雪人联系过吗?”
童元龙默了两秒。刘施阳把刀子放在了桌上。童元龙便道:“联系过。”
“为什么事联系?”
“那个警察关阳拿了好几张照片去让范志远认人,问他认不认识,其中有顾寒山。你知道范志远,他很聪明,他猜到外头出事了。警方有可能把他跟顾寒山爸爸的联系在一起了,他很生气。他要求我给钟敏传个话,把这件事处理好。”
“处理好的意思是杀了顾寒山吗?”
“对。”
“老范对顾寒山很感兴趣,他还没有玩过,怎么会让别人杀了她?要动手也是他自己来。”
“顾寒山在跟警方合作,她在调查她爸爸的死,她是个隐患,范志远虽然有他自己的癖好,但也是很务实的。很快就要二审,这关头容不得半点差错。”
“那为什么不找我?”刘施阳又问。
童元龙默了默,道:“钟敏对顾寒山更熟悉,由她来处理更合适。”
“呯”地一声巨响,刘施阳一脸狠相重重拍了桌子。
童元龙吓得一震。
盘子、刀、果酱瓶被拍得在桌面打颤,发出了嗒嗒嗒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了下来。刀子划破了刘施阳的手指,但他丝毫未觉,他冲着童元龙喝道:“什么时候钟敏那婊子排在了我的前面!”
童元龙默不作声,盯着刘施阳的手看。
刘施阳顺着他的视线看,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他毫不在意地在旁边的纸巾盒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继续盯着童元龙。
童元龙这才道:“是范志远的意思,我只是帮他传达。”
“他明确说了交给雪人办?”刘施阳冷声问,不待童元龙回答,他又道:“别撒谎,我总有机会见到老范,一旦让我知道你撒谎,我不会放过你。”
童元龙道:“我理解的意思就是找钟敏处理,你都不认识顾寒山。”
“我头一次听说杀人要认识对方。有这规矩?”
童元龙不说话了。
刘施阳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指,继续问:“雪人付你钱吗?让你有什么情况都告诉她?老范在牢里什么情况,官司有什么消息,有什么麻烦有什么好处你都告诉她是吗?告诉她的比告诉我的多?”
童元龙道:“刘施阳,我算是看着你和范志远长大的。你们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们了。你们都是特殊人群,但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受雇照看着范志远别出什么麻烦事,而范志远照看着你,他又跟钟敏是朋友。坦白讲,你们三个人是合作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只是要确保这次范志远能打赢这场官司,然后把你们送出国,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童律师,你说话还真挺体面的。你知道我跟老范做过什么,你也知道老范跟雪人什么关系,别装得自己真的很清白似的。你跟雪人一定有联系,你瞒着我和老范。没错,这次官司结束,我跟老范就走了,雪人还在呢,她还有个有钱有势有地位的爸爸,你巴结都来不及,是不是?可你要弄清楚,雪人比老范还疯。”
童元龙问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呢,刘施阳。”
“我想知道雪人都干过什么?”刘施阳道:“我跟老范有同样的问题,发生了什么事,警察要拿几个人的照片去给老范看。”
“这个我确实不清楚。关阳拿了什么照片也没有跟我沟通过,目前也没有排进证据资料里。范志远只认得里面有顾寒山。”
“那新阳被封锁,简语惹上麻烦的事你总知道吧?”
“我知道的情况是简语的一个病人杀了人,所以警察在调查新阳和简语的团队。这件事我也告诉了范志远。”
“简语的病人杀了什么人?”
“不清楚。相关案情涉密,我不好打听。”
“跟雪人有关吗?”
“不清楚。我没问过她。”
“你最近联络过杨安志吗?”
童元龙一愣:“没……”
刘施阳握住了桌上的刀。童元龙便道:“他前几天找过我,他有个兄弟犯了事想请律师,我介